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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初相位的定理

原初相位的定理

我的眼前,是一片白色的天地

就这样,我所在之地,就是这个纯白色的世界。

仅凭目测是无法知晓这片天地的大小的。

我们之所以能够在现实中远远瞥一眼就能测量出大概距离,也是因为那里有着不同的颜色作为参照物。

而这里——

我所处的这里——

什么都没有。

也许是无限的空间,但也许仅仅只有1cm。

连一丝杂色都不存在,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确定这个空间究竟是不是由长、宽、高三个维度构成的。

头,好痛啊。

那是从大脑中心放射出的疼痛,它刺激着我的大脑,尽情地在其内进行着某种「撕裂」。

为什么,会这么痛呢?

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地撕心裂肺呢?

我游走在这片白色的世界中,不断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到底是什么呢?

我缓缓地向前飘去,双手抱住屈起的膝盖,以这种形态慢慢地移动着。

——内心,缺失了什么。

因此我在寻找,寻找那被遗忘的东西。

遗忘的…东西?

啊啊………说起来……

我遗忘了什么呢?

本来一直前进的身体也开始慢慢的停止了。

——我要寻找什么呢?

停在了原地(因为没有任何参照物,我连究竟有没有相对运动都无法确认。)我开始了回想。

痛——

头,又开始痛了。

一旦想要回忆某些事情时,就像某道保护系统一样,痛感总会粗暴地打断我的思绪。

「(真是可惜呢)」

我“听”到了某句话。

「(就这样停下来的话,这次也不得不放弃了啊)」

“听”?

这完全算不上是听见了什么。

听觉并没有发挥它的作用,我也并没有听到有谁在对我说话。

因为这段话是直接在大脑**现的。

就像内心默念课文时一样,那是无声的话语。

不过也是在那瞬间——

仿佛触电了一般,整个身体都像流过了电流一样,不自然地抽搐起来。

眼前的白色天地,也开始渐渐的变暗。

我的意识也随着这片世界,一点一点地被侵蚀着。

但奇怪的是,没有一丝的不安,我就那样静静地等待着。

等待着某个「东西」的出现。

然后——

那个「东西」,出现了。

在彻底消散前的最后一刻,我看见他了。

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出现在了仅剩的一片白色中。

我醒了过来。

但醒过来的究竟是不是原来的"我",现在的我无从得知。

我眯着眼睛,过了好一段时间才适应过来这个房间的光线。

发霉的气味,潮湿的气味,还有来自自己身上的铁锈味一股脑的扑面而来。

在这浓烈的味道下,我被呛的咳嗽起来。

——喉咙,像被用刀子割开了一样痛。

保持着半睁着眼的状态,意识朦胧的我试图确认现状。

这是一间四边形的小屋子,它的装饰很简陋,因为没有摆放任何的家具,所以这间小屋子看起来十分宽敞。

几缕阳光从被木板钉死的窗户缝隙中透了进来,为这间被黑暗充斥的房间带来了仅有的光亮。

我打量了下四周。

这里只有一张桌子,和我现在坐着的一张椅子,没有任何的多余物品。

似乎就是为了说明"什么都没有"而特地这么设置的一间屋子。

——什么都没有。

墙壁已经开始泛黄,不少地方出现裂纹和大面积的油漆脱落,可以看得出这间屋子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被人使用过了。

我的面前摆着一个残破不堪的白色瓷碗,上面放着一块面包,旁边还有一碟水。

看来是故意不想让我就此死去吧。

并没有放到桌子上,而是放到了地上,是想看到我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吃着他施舍的食物吧。

对方正在用这种傲慢的方式来俯视我呢。

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捏死,但却每次都点到为止,让"我"无限次的重复处于死亡和活着的边缘——看来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让"我"精神崩溃吧。

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额头流了下来,尽管我想要拿手去擦拭,但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两条手臂动起来,我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被反手绑在了椅子背面,已经麻木的动弹不得。

然后。

好像那是一个信号一般,瞬间,我的全身都开始疼痛起来。

如同有烈火在皮肤内侧灼烧一样,疼痛是从骨髓内部向皮肤表面的角质层不断放射的。

每一寸肌肉和骨骼都在哀嚎,我好像能感觉到自己的内脏已经被搅和的一塌糊涂了。

很痛

似乎到了忍受不了的程度。

不过——

好像因为疼痛持续的时间过于长了,我已经无法单方面去感知疼痛了。

随之而来的,是超越之前的疼痛的"痛"

不是物理性的疼痛,而是另外一个层面的痛。

说起来,痛又是什么呢?

「神经末梢感受到刺激后,末梢神经将信号发送至中枢神经系统,中枢神经系统的许多神经元参与其内,再将信号发送至大脑,大脑接收信息,以便进一步处理和行动。」

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但大脑瞬间就把上述文字反馈给了我的主观意识。

也就说,这样才能被称为科学意义上的疼痛。

但是——

现在的我,感受到的是「心痛」

在大众的释义中,「心痛」不再代表着物理性的损伤,它变成了情绪的专用名词。

发生了与自身期望所违背的事情而失落。

做出了与现在利益有着冲突的事情而后悔。

对于心爱事物的消失而伤心。

对于心系之人的受伤感到不忍。

自己摔坏的手机,离去的亲人,做错的选择,这都可以被称为「心痛」

这就是,我现在所确实感受到的吧。

可是…说到底,我现在,又是什么状态呢?

我——

又是为什么会感到心痛呢?

不知道,现在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也许原来的"我"会明白这些原因,不过,如果是现在的话

我只能确定一件事——

现在的我,忘记了一切。

我知道有关这个世界的一切,知道所有突发事件的应对方案,知道自己学习过的所有知识,知道如何与他人相处,知道该如何自己活下去………

我唯一忘记的,是我现在最想知道的那个部分。

——关于"我"的那个部分。

「啊啊,看来镇静剂和止痛剂的药效已经过去了呢。」

随着刺耳的声音的出现,我隐约看到了在墙壁的角落,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

「虽然很不好意思,但是……止痛剂已经用光了,这里也没有存货了,请你暂时忍耐一下吧。」

原来如此——

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拷问"我"的家伙吗。

「怎么样?身体感觉如何,头脑还可以思考吗?」

他抬起头,朝我笑了笑。

但尽管看到了他面孔,我却依然看不清他的容貌,就像有一层迷雾覆盖着,也许是因为剧痛的原因,我的眼睛已经无法正常聚焦了。

「嘛,不愿意回答也没关系,你能醒过来也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不过,能让那帮家伙下定决心打算彻底的清除掉你,你也是了不起啊。」

那帮家伙?

是谁?眼前这个人的同伙吗?

「你的所有计划全部暴露了,300人委员会已经把你的信息和序列消除了,你在STP数据库中已经被标注为了最高等级的危险人物,某种程度上说,你已经是死人了。」

——300人委员会

是什么?

我成为了头号通缉犯吗?

这应该是原本的"我"的事情吧,至少现在的我是完全不明白。

「啊,时间差不多了。」

那个男人看了下手表,站起了身子。

「虽然现在没有止痛剂,但镇静剂还是有的。」

他从口袋中掏出了一支注射器,挤出了其内的空气,朝我走来。

「不好意思啊,又得让你睡一会了。」

我怔怔地看着针管刺进了自己的皮肤,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比预想的还要快,注射器已经空了。

「放心吧,我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把空的注射器扔向一边,从上方俯视着我。

「反正你也拥有匪夷所思的催眠技能,现在的你应该已经强制性的让自己忘记了一切吧?这种魔鬼一样的技能可是连之前的CIA或克格勃都不会使用的,就算是放眼整个300人委员会,能够学会强制性催眠也都寥寥无几。」

虽然无法看清楚他现在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他正在轻笑。

「虽然很可惜,不过也好,现在的你,至少不是之前的那个怪物了。」

他来到了我的身后,把绑着双手的绳子解开。

渐渐地,眩晕感如潮水一般朝我袭来,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模糊,沉重的眼皮似乎无法再抬起一样,我的视野正在慢慢地变暗。

「看来药已经生效了呢,那么现在就开始吧,最后也是最初的作战——」

凭借着已经快要断片的意识,我勉强感觉到自己正被他从椅子上架起来。

「那么,我们种子岛再见——」

在双眼紧闭前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他微微翘起的嘴角。

然后——

意识,彻底的中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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